就像現在這樣,他其實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在這做啥。
一開始只是覺得對方是個需要幫助的受害者,也不覺得對方有什麼特別,就只是個長得還不差的時下年輕人而已,但對方的言行舉止卻屢屢讓他意外,第一眼覺得應該是那種活潑外放、甚至可能有些囂張的類型,但在醫院那時對談了幾句就發現對方比他想像中還乖巧有禮貌。
那種奇妙的反差讓他產生一股好奇,然後在這股好奇的驅使下,讓他做出一些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像的舉止。
比如說早上和現在。
他也不知道為什麼,就像是鬼使神差的,一早上班前就跑去對方昨天車禍的地方,然後詫異地發現那孩子竟然也跑回那裏,一臉困擾又心情低落地看著那輛損毀的車子,他忍不住的走到對方身邊,看見他仰起頭望著自己時,那種無辜可憐的樣子,使他產生一種像是對小動物般的心疼,接著又主動送對方到學校上課。
在工作辦案遇見過各式各樣的受害者與其家屬,無辜可憐的人看的也多了,比那孩子還要慘的也不是沒見過,例如那孩子的同學,但是他很少產生像這樣主動想要幫忙對方的感覺,大部份時候他的熱血只是因為那是工作。
但對這孩子卻不一樣,而哪裡不同……老實說他也說不上來。
然後現在自己又在對方下課時間,跑到人家校門口等人,明明是非親非故的陌生人,但就是無法不在意,他幾乎可以想像對方再次看見他時露出的愕然表情。
「咦……」隋仁一走出校門準備去搭公車,就看見那輛載過他兩次的汽車又停在門口,連車牌號碼都一樣……或許、對方並不是來找他的吧?隋仁抱持著一絲僥倖的心態往公車站牌走去,但才剛行動,就聽見男人那低沉的聲音喚住他,讓他想自我安慰說和他絕對沒關係都不可能。